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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邓超的人生中,“喜剧”这两个字,让他常感到复杂。
一方面,邓超有一个喜剧梦。他一直想拍一些有趣的电影,谈起喜剧也总是充满热情,他说:“笑声是最棒的”。
另一方面,喜剧又在一定程度上成为了他人生中无法把控的部分——从《分手大师》到《恶棍天使》,他以导演身份拍摄的喜剧电影,无一例外都遭遇了口碑上的滑铁卢,大家评价电影是烂片,说邓超“自砸招牌”。
年,父亲去世时,32岁的邓超正在拍摄电影《巴黎宝贝》,电影是喜剧,但他却接到了人生中最悲伤的电话。
邓超说:“我永远都在担心父亲离开那一刻,但真正发生的时候,我还在这里演喜剧呢。”
今年,邓超42岁了。
这几年,他变了许多。过去,邓超爱玩,爱闹,爱招呼朋友们聚一聚,他常挂在嘴边的话是:“都可以,都来吧。”
而这几年他变得喜欢在家待着,开始觉得一切都“没太大意思”,反而是朋友们开始劝邓超:“要入世一点。”
但或许,对于邓超而言,他一直都在“入世”,只不过,他的“世”变了。
邓超曾经有过一段疯狂的青春叛逆期。那年他十几岁,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只有两件:“跳舞”与“成为异类”。
那时,邓超会用黑色皮筋把染成五颜六色的头发绑成一个小辫子,穿着尖头皮鞋与喇叭裤在街上转悠,偶尔会和别人打架,打架理由多数时候都是替别人打抱不平。
因为打架,邓超的母亲常常会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一次,老师指着邓超说:“你就是一个社会上的人。”邓超妈妈刚好走到门口,听到这句话,她推门而入:“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虽然他很调皮,但他绝对不是一个社会上的人,他很善良。”
许多年后,邓超仍然清晰地记得这一幕——母亲像超人一样冲进来,保护自己。
邓超旧照(二排中间)
邓超生长在一个重组家庭中,父亲带来了大哥与二姐,母亲带来了大姐,婚后,父母又生下邓超。
两个小家成为了一个大家,邓超是最后一个加入,却也是这个家庭的联结。
在邓超记忆里,自己小时候常常会挨一些“不明白的打”:“毕竟爸妈不能打对方的孩子,我就成为了那个出气筒。”邓超从不觉得委屈,因为在家中,他获得的爱与保护是最多的。
邓超与父母旧照
在姐姐的回忆中,邓超小时候最爱听的是雷锋的故事,最害怕的是《白毛女》的“北风吹”选段:“每次歌一放,邓超就开始哇哇大哭。”
每次放了学,邓超总会被姐姐们扎上两个小辫子,额头中心用口红点一个红点,再把他放在大床中央,让他背古诗。
邓超与姐姐旧照
或许因为底子打得好,上小学时,邓超一直是老师口中的“红花少年”——每次考试的时候,他总能取得好成绩,回到家中,父亲照例会奖励一个梨罐头。
如今看,那几乎是邓超人生中最为乖巧的一段时光。在邓超升入初中后,一些偏差,开始渐渐出现。一次偶然的机会,邓超在街上看到了别人在跳迪斯科,站在旁边,他当即就被舞蹈的韵律抓住:“我觉得太有魅力了。”
在那之后,邓超迷上了跳舞,他把大部分学习的时间分给了跳舞,成绩也开始一落千丈。
邓超旧照
初中毕业后,邓超在老师的建议下报考了江西艺术职业学院,并顺利进入话剧班。虽然进入了话剧班,但邓超的心仍挂在跳舞上。他给自己的舞蹈组合取名“灵魂abc”,一有空就会跑去街上练舞。
因为性格开朗,长相周正,邓超渐渐在附近有了一些名气。每次他跳舞时,他的朋友总会在一旁卖纸巾,别人卖5毛一包,朋友却卖3块。
朋友的理由很简单:“我认识邓超,买了我的纸巾,可以给邓超擦汗。”那时,邓超一门心思想成为一个领舞,而父母却始终不同意,他一怒之下离家出走,跑到了广东的一个歌舞厅里,担任起领舞。
半个月后,在电梯里,邓超遇见了前来寻找自己的父母,看着父亲因为着急变白的头发和母亲虚弱的身影,邓超说:“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长大了。”
再见,东莞。
回到江西后,邓超在父亲的陪同下,来到北京参加艺考,并报考了中央戏剧学院。邓超压根就没觉得自己能考上。对他而言,这趟北京之行更多是旅行——生长在南方18年,邓超还没见过紫禁城与长城。
在当时,中戏的考试有三场,邓超却只准备了“两手”:朗诵古诗词《沁园春雪》与演唱《铁道游击队》。
面对同考场考生的十八般武艺,第一场考试结束后,邓超就觉得没戏,想放弃考试和父亲回江西。走在回酒店的路上,父亲让邓超抬头看,邓超抬头一看,发现一群喜鹊正盘踞在头顶上的树枝上,父亲说:“这是好兆头。”
凭借着喜鹊带来的“神秘力量”,邓超坚持到了三试,并且顺利考上了中央戏剧学院。
年,19岁的邓超面试中戏画面
后来,等到真正生活在北京之后,邓超才发现原来艺考的季节,是北京喜鹊最多的时候。而父亲善意的谎言,将邓超推上了人生的另一条道路。
那一年是年,邓超19岁。
那年夏天,长江爆发了特大洪水,江西成为了主要受灾区之一,沿路的许多道路都被洪水损坏,邓超成为了那一年最后一批收到中戏录取通知书的一员。
在那年的大雨中,邓超告别了江西,来到了北京。
年,邓超进入了中央戏剧学院学习表演。
在学校里,曾经的“不良少年”变成了老师口中“最用功的人”,班里老师评价邓超为:“他是我带过的所有学生中,最用功的一个。”
那时邓超常常在排练场熄灯之后藏在柜子里,等到检查的工作人员离开后再钻出来通宵排练,因为过于热爱演戏,邓超甚至被同学们称为是“戏疯子”。
年,临近毕业的邓超与同学王玉宁一起,搭档筹备毕业大戏。
彼时王玉宁正在英达的剧组《网虫日记》里拍戏,他们将其中的一集作为故事框架,改编成了话剧《翠花上酸菜》,在中戏的黑匣子剧场进行表演。
《翠花,上酸菜》话剧海报上的邓超(右4)
值得一提的是,在《网虫日记》里,还有当年24岁的黄晓明。
《网虫日记》中的黄晓明
话剧《翠花上酸菜》上映后,在中戏引发了不小轰动,在邓超将要毕业时,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邀请他参演剧目——《足球俱乐部》。
在当时,中戏里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说法:“如果临近毕业,你被哪个剧院选中去到那里排演,基本上都可以留在那个剧院。”所以当被北京人艺邀请时,无论是邓超还是他身边的同学,都不约而同地认为,邓超毕业后一定会进入北京人艺。
邓超还特地打电话回家,美滋滋地告诉父母自己能在北京落户了,让他们不要担心。
那时,与邓超共同出演《足球俱乐部》,同在北京人艺工作的演员冯远征曾拍着邓超的肩膀对他说:“小邓,咱们以后就是同事了”。
没料到,在话剧演到第八场的时候,领导找到邓超,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是个非常好的演员……但你不适合人艺。”从剧院里走出来后,邓超买了一瓶白酒,一个人坐在路边喝得酩酊大醉,那时他心中充满了怨气,脑海中不断来回播放着几个问题:“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是我?我该怎么办?”对
于当时的邓超而言,他只听到了“你不适合人艺”这句否定,却忽略了前面那句肯定——你是一个非常好的演员。毕业之后,邓超接连出演了几部电视剧,但都没有引起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