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与安徽赵昂兄一起)
小蛙喜欢喝加了胡罗卜的小米粥。我原先不爱喝,但是看着金色的米汤里,飘荡着片片橙红,不要说味了,单看这色也足够诱人的了。后来,胡罗卜小米粥渐渐成了一家子的共同偏爱。显然,我被“北化”了。
昨晚,小蛙正有滋有味的喝着他碗里的小米粥,突然用筷子挟起一块大大的胡罗卜举给我看,以示得意,他运气好,一种乐在赚到的感觉。其实,看着这胡罗卜,便使我想起前些天看的一些书。也联想到这个高度互联的当下社会,每一件事情背后的紧密联系。我迅时思维踢腾,给小蛙抛了一个题:你知道,胡罗卜和万里长城有什么关系吗?其实,这是一个没有固定的答案的出题,全在于给小蛙一些胡罗卜以外的联想。
小蛙懵了,一时无从置喙。
(前些年,与徐辉兄在一起)
其实,胡罗卜与万里长城的关系,以我的认知,以一个词就可以顺趟地联接起来―――“胡人”。胡人往细里分又分许多种。这里暂且不表。看客不妨模糊地接受一个概念:胡人与匈奴几乎可以划等号的。作为汉人,历来所接受的教育皆是“仇胡”的。比如:壮士渴饮匈奴血……家祭无忘靠乃翁等一首首壮怀激励,悲情漫天的诗句,其实是在唤醒汉人的家国情怀。但历史就是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合的过程。尽管那首“万里长城永不倒”一直唱得像是国歌的副歌,但是现实是如今的中华民族已不再是过去汉人意义的中华民族了。秦始皇之所以要拼空国力来修建万里长城,无非就是防止那些拉着胡琴、吃着胡罗卜、胡椒粉、留着大胡子的那些胡人入侵。但是,万里长城是砖垒的,世界上最坚固的城墙不是砖垒,而是人民心中的政治清明,上下同欲。所以,在历史的长河中,万里长城其实倒过数次,元朝的建立,胡人宣昭北京的时候,秦始皇地下若有知,他会成为孟姜女之后再哭长城的人。
(今天早上,我买鱼,他让我扫一扫,我扫了他脸,想到了他应该不是正宗的汉人)
如今的我们,对秦始皇,对忽必烈已经统统置于历史的云端了。后人得惠的是既可享用胡罗卜美味,也可饱览长城之壮观。历史就是这样,以前人不可预知的方式前进着。看着小蛙他娘偏椭圆的脸,我小声说:你妈估计不是正宗的汉人。小蛙一愣,竟然忘了将自己稍有前倾的门牙收回去,凉在半张的嘴外,显然是一种没有料到的惊愕。
(王梦白,大画家,留大胡子的,不一定是胡人)
为什么?很简单。当年胡人打进中原的时候,同化最厉害的就是河北地区了,谁还敢保她的祖上是不是正宗的汉人血统。像我吧,应该是正宗的汉人血统,上述多少代在南边生活。从遗传上学考证:正统的汉人,脸骨见方。
这粥喝得有点稠!
二〇一七年九月六日6时49分
(小蛙作业本边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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