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

看了一篇燕郊的文章,不禁唏嘘。年9月17日左右(误差一两天)我到达燕郊读书。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完全没有概念,可以说什么都不懂。最喜欢的城市是北京,而我的高考分数离北京的学校差距太大,翻看填报志愿指南(书名忘记了,大概是这个名字),眼花缭乱,好的学校去不了,自己又不知道该选什么专业。印象中本科第一志愿报的是山西大学,第二志愿报的是山西农业大学。专科第一志愿报的是长沙交通学院。山西大学录取分数线比公布的全省二本录入分数线高,我的分数不够,然而,这个分数却能被山西农业大学录取,而我因为第一个志愿填的不是农大,农大并没有投档录取,而是给我打电话(也可能是邮寄信件)说让我去一趟,我和爸爸坐着客车到了太谷已经是中午,学校的行政部门已经下班,在校园等到下午开门时间,告知我分数够录取,但是因为是第二志愿,所以要加学费,一面元,一次性交,如果同意就投档。当时家里应该也能交起,但是对家庭的影响很大。我和家里商量后决定放弃。本科没被录取,收到了专科录取通知书,长沙交通学院,录取通知书写明到北京东燕郊(没有一个错字,我当时觉得燕郊这个名字很好。)报到,我当时的理解是去燕郊报到后再去长沙,也没多想,报到时间是年9月18日。收到通知书离报到时间还有一些日子,我当时心情应该不错,毕竟比哪里都没录取要好一些。有一天,我拨通了通知书留的电话,问去燕郊报到后多会儿去长沙,电话那头告诉我不去长沙,就在燕郊读书,长沙交通学院和北京交通管理干部学院联合办学,会计学这个专业在燕郊上学,我当时应该很开心,因为北京是我最喜欢的城市,我阴差阳错最后竟然真的可以去北京读书(当时还不知燕郊属于河北廊坊,录取通知书传递的所有信息都是燕郊属于北京,接送新生的地点是北京站)。我的同学段满有当年考的是北方交通大学,报到时间和我一样,我们一起在长治火车站乘坐绿皮火车,从下午六点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经过15个小时到达北京。在此之前,十九年的人生经历中,我最远去过太谷。可以想见,一个农村人对大城市的惊讶程度。一切都很陌生,内心还是农村的生活模式和思维习惯,当年的国庆前夕,我曾在北京站问路,连续问几个人,他们都不知道。我当时就想,怎么连路都不认识?如果在我们村问我路,我哪里都知道啊。多年以后我才明白,他们也是外地人,和我一样不认识路,即使是本地人,北京那么大,怎么可能哪条路都清楚。到学校已经是中午,我分到了宿舍。印象中已经模糊是几点到达学校,只记得下午爸爸、姑父和我三个人吃了一盘水饺,喝了一碗面汤。刚开始,我搞不明白三河市燕郊镇是什么意思,后来又出现廊坊市三河市燕郊镇,又是廊坊市,又是三河市,到底是哪个市?国庆假期七天,我想乘车回家,到了车站才发现根本没有票,只能原路返回,在大望路地铁站下车后乘坐路公交到达燕郊,那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从北京乘公交到燕郊,下车后我完全迷路,我明明站在离学校不够米的路口,却还是问路人北京交通管理干部学院在哪里。不能回家,我去了北京交通大学。段满有当时住在研究生楼,四人间,条件比我的宿舍好很多。我和满有一起去了圆明园、颐和园、北大。国庆最后两天的时候,王晓波来到北京,他国庆返现,我已经记不得他学校的名字,只记得我们三个人一起乘坐公交,因为不认识路下错车,我们竟然到了八达岭长城,那是我至今唯一一次到达八达岭长城脚下,晓波说如果登长城,就会领到一张“好汉证”,因为“不到长城非好汉”,我们三人哈哈大笑。我觉得段满有是真正的好汉,因为他当年冬天从北方交大退学了,原因自己基础太差,适应不了英语系的课程,洲云和我讨论此事的时候说换作他自己哪怕再难,也不退学,那是北方交大啊。第一学期,我有一种失落感,觉得这所学校很普通,对自己的专业也没有什么认识。每天中规中矩,不迟到早退,也不熬夜在自习室学习。课程很轻松,再不用早晨六点多起床,有大把的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经常踢球却球技很差,每天早睡迟起却还是睡不醒。很多晚上,我在学校大门外看到雾气沉沉,当时以为是雾,毕业多年后才知道是霾。老师和我们说三年很快就会过去,你们要好好珍惜,而我觉得毕业遥遥无期,三年---多么遥远的时光。年毕业的时候我才知道老师没骗我,回首一看,三年比一部电影还快。第一学期考试,我竟然是全班第三名,而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努力过。我在知道满有退学回到长子复读后,心里非常震撼,直到今天,我都觉得他敢想敢做,是一条汉子。而我经常会压抑自己的想法,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当时,我每天吃饭大概8元,早晨1.5元,5毛钱一碗粥,一块钱一张饼,吃一点咸菜。中午2.5元,一份米饭加三个菜放到一个碗中(基本能吃饱),晚上的饭我现在记不清吃的什么,大概也是两三块钱,有的时候快睡觉了还得泡一袋方便面,康师傅很奢侈,一块五,小康家庭1块钱,也有肉包,用洲云的话说就是真香。洲云我和同一年上大学,我记得他的分数---,山西财经大学法律专业。他当时问我记得我说过是长沙理工大学,怎么跑到京师腹地了。面对这种问题,每次我都得解释半天,直到今天,别人问我哪个学校毕业,我说出长沙理工大学后,下一个问题一般都是长沙好地方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我从来没去过,我最有可能去的一次是年韩友谊老师在长沙有讲座,我考虑乘车前往,看了看昆明到长沙的路程打消了这个念头。我不是一个想到就去做的人。从小到大,我离不开父母半步,13岁那年(周岁12)夏天,爸爸送我去补课,离家一公里,因为下雨没回去,住在舅舅家,我心里非常难过,急切想回家。初中三年,周五下课后,天色大黑,我依然要骑自行车回家,偶尔没能回去,周六一定会早早醒来,一改我睡不醒起不来的毛病。大学三年,我依然是经常想念家乡。只是在高中的时候,因为我的好朋友全部都在一个学校,才没有异乡的感觉。我至今记得初中体育课,在学校的操场上,我总是向大门口张望---总是觉得爸爸会来看我,我记得那种感觉,记得那种心情,记得那种动作。大学毕业后,很多同学选择留在燕郊或者去北京找工作,而我没有犹豫就回家了。我的想法是在家乡找一份工作。那个年代的文学作品我只知道萌芽,传言同班同学申茂曾在萌芽杂志发表过一篇文章,他有很多萌芽杂志,我基本都看过,印象最深的文章是郭敬明写的《一梦三四年》和那多手记系列,比如《那多手记之乌篷船》《那多手记之过年》,我当时还经常听音乐,买过周杰伦和胡彦斌的磁带专辑。当时我们宿舍有两部电话,一部区号是,另一部区号是,宿舍的所有人在给同学、朋友留电话的时候都报那部电话。我觉得语文老师很有个性,北大中文系毕业,离婚单独生活,写书,讲课侃侃而谈,我因为认真听讲眼神放光被老师相中,下课后老师叫我和他去菜市场,买了一些梨和香蕉,几个同学在她家聊了一会儿,记忆中第二个学期已经没有语文课,我们很少见面。后来,我曾下午三点去过他家,敲开门,老师睡眼惺忪问我有什么事,他最近在写作,白天补觉,我说没事就走了。我们后来再没见过,我已经记不得他的姓。大一上学期,也就是年春天,原杰几乎每天给我打好几个电话,说非典非常严重,而我没有任何感觉,他告诉我赶紧每天喝板蓝根,板蓝根已经脱销了。我没有去买板蓝根。没有多长时间,学校通知放假封校,大部分人回家了,少部分人选择留在学校。收到通知当天,我订了回家的火车票。在北京南站,人员川流不息,大部分戴口罩,我在南站吃了一份盖饭后坐上了回家的列车。那真是一段最快乐的时光。我的好朋友原杰进科王毅晓伟都在家,我们几乎每天打篮球打羽毛球,整整四个多月,每天睡到自然醒,不出村,就在从小长大的地方,20岁的年龄,青春活力,欲望无穷,激情无限。人在20岁的时候,觉得自己不会老,有大把的时间用来浪费。我们整天粘在一起,就连去厕所一般也是一起去。夏季来临,非典消逝。我们都接到开学的通知。年下半年什么印象都没有,年印象最深的是秋季开学我提前半个月到学校,和几个同学一起打工,卖手机卡,在华北科技学院校园内,我一天创记录卖了47张卡,我记不清一张卡的提成是五块还是十块,只记得当时每天顶着烈日,打工之前我偶尔买可乐或者橙汁(统一鲜橙多),打工后我基本舍不得买,并且开始攒捡饮料瓶子,一个瓶子一毛钱,一次能卖十块钱。年的夏季,突然有一天彤云密布,我躺在床上休息,心情郁闷,醒来阳光明媚,我骑自行车去华北科技学院转了一圈,见了一个朋友,聊了一些事情。学校终于修建了有草坪(假草)的足球场。直到今天,我都觉得我最喜欢的运动是足球,虽然年龄已大球技又差,我依然不想挂靴。那年,我记得同学李坤在校外租了一个房子,70平米,当年燕郊的房价应该是多一平,很多同学去过他那里吃饭。我记不清是哪一年,张健和张强去北京旅游,每天晚上坐车到学校找我---在我宿舍住,省去宾馆费用。当年他们理发的月平均收入可以到元甚至更多,而我每月的开支平均在0元左右。在燕郊读书,因为离北京近,随时可以去旅游。三年时间,我和不同的同学去过故宫三次、北大三次、北京图书大厦记不清几次(买过一两本书)。临近毕业的时候,我和邢鹏一起设计了一张简历的封皮,找了几家印刷厂,开机成本很贵,几千块,而我们只想印刷0份,后来在临近学校的一个村子找到一个私人老板,块钱。这样成本价就是五毛钱,我们计划卖三块钱。印好后,我们去学校周边的各个复印社,复印社帮忙卖,卖一份抽一块钱,我和邢鹏因此坐汽车去了廊坊大学城,想在大学城销售简历。印象中,并没有赚到钱,但是也没赔。年冬天,我和一位朋友在前门吃了一碗面,15块钱,当时长治一碗炒面的价格是2.5元,我当时觉得15块钱的面简直就是敲诈。学校里新疆人的大盘鸡,小份20元,多加一份面足够三个人吃,我至今记得那个味道,微辣带甜,冰糖上色的鸡块泛着焦红色的光,浓郁的油脂混合着甜辣在舌尖绽放,那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大盘鸡。年从大连到北京后,当天晚上吃的也是大盘鸡,但是那个味道无法和学校的比,后来所有吃过的大盘鸡再没有那个味道。年我去过一次母校,那家大盘鸡店已换了招牌,学校周围全是高楼,群楼竞艳,无比繁华。年毕业的时候,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到,燕郊这个地方的房地产市场会像火箭一样,在我的印象中,那是一个宁静的小镇,虽然离北京很近,但是人流、车流、商业氛围都不能和城市相提并论。学校周边有很多空地,建筑物不高,农村的房子大都是一层。人在每个阶段有不同的烦恼,小时候羡慕大人不用上学,初中发愁离家求学,高中有青春期的攀比和烦恼,大学担心毕业就失业。而成家后才发现,大人的世界烦恼最多。听人说40岁之后时间像飞一样。我想大概是人都不想老去,都想回到年轻,回到20岁朝气蓬勃的年龄,而现实是不但回不去,反而一天天变老。人老了心态就变了。最近几年,同学、亲戚、朋友的家人,因为慢性病、无法治愈的疾病、突发性心脑血管病等突然离世,让我感叹生命脆弱。在看病人的时候,都会安慰心情好想开点,心情好更容易战胜疾病,劝别人很容易,因为病不在自己身上,得了病,特别是目前医疗手段治不好的病,比如癌症,换谁都不会开心,都想不开。我一个朋友,他爸医院大哭,朋友说,他一直觉得他爸爸是一个坚强的人,没想到竟然如此脆弱。我说,谁都一样。医院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一切都可以停下来。在此之前,仿佛什么都不能停。大二的时候,课表上有股票课程,这门课的老师我还记得,叫袁小龙,我对股票的认知是用钱买了点数字,每天看k线图,根本不可能有收益。我的认知当然是错的,但是这种错误的认知一直占据我的头脑,我至今没买过一块钱股票。现在是年,距离年毕业已经15年半多,我已经忘记在学校的很多事情,忘记大部分同学的名字,但是我没有忘记自己毕业时想回家乡就业的想法。自己曾经非常渴望一份稳定的工作,年在太原迎泽大街上,看到川流不息的车流,觉得大城市那种热闹在自己的身上竟然是烦躁和悲凉,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在大城市活下去。然而,人是会改变的,后来,慢慢发现还是大城市机会多,不然,为什么大城市房价那么高?为什么都去城市打工?医院后,对城市的印象有了改观,生活在城市,医疗资源、教育水平、就业创业机会都会比小城市高。选择一个城市、选择一份工作,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不同的工作有不一样的压力,生活的压力并不小。陈少文老师在朋友圈发了一段话(如果明天我就要离开世界,我居然还没有生活过,这个真相每次都让我不寒而栗),我看到后有感触,但是并不会有多少改变,我不知如何叫“生活过”,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还是除了工作时间,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比如陪伴家人,比如做用心做一顿饭?我不明白的另一件事就是“思维的乐趣”,王小波提过,后来还有人提过,但是我不知道怎么思维会产生乐趣,可能我的水平和能力都太低,不足以产生思维的乐趣。我看过几本书,但是好多都看不明白,很多人推荐《》,我看过,看完并没有什么感受,或者说并没有什么触动我。这样的例子还有,比如《光明共和国》这本书,我看完基本没感觉,没有觉得语言有多优美,甚至觉得是一本再普通不过的书。人的大脑可能确实有区别,也许我的大脑太简单。有一种说法,北方人都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特别是能入编,感觉到一生都有了依靠,南方人对编制兴趣不大,更喜欢创业做生意。我不知道这种说法对不对。一个人读书不好,上了一所学校毕业后打工,另一个人读书不好,义务教育阶段毕业后学一门技术,收入并不一定比读书的低,对社会对国家做的贡献也不低。关键在于自己喜欢什么,喜欢读书就好好读书,喜欢修车就学好修车这门技术。我喜欢三个字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回答,有天有人和我聊起他想贷款买一台奥迪车,我说帕萨特好吧,比奥迪便宜,他说,我喜欢奥迪,我说,我喜欢这个答案。当然,做任何事情的前提是不能违法,要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做事。因为你如果说只要喜欢就好,可能就有人说,喜欢偷盗好不好?那不是好不好的选择题,而是已经涉嫌违法犯罪。说到违法犯罪,我见过很多人痛哭,悔恨当初,很多人有侥幸心理,觉得犯罪后被逮到是个概率问题,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对一个人来说,如果被逮到,对他就不是概率问题,而是百分百确定。心流。我不知道用心流这个词对不对,同一件事,用不同的心态面对,会产生截然相反的心情,比如有的人能去电信部门上班会很开心,而有的人会感觉到压抑的透不过气来。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可能就是心流,或者说是大脑思维不同,目标不同,想过的生活不同。到底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许根本想不明白。苏格拉底曾说“未经审视的人生不值得一过”。我自己是否审视过人生?我觉得没有,并且我也不知道如何审视。毕业十几年,我一直重复一个梦:快考试了(不知道是什么考试,有时像高考,有时像大学期末考试),我却一页书都没看,我得赶紧时间自学,心里非常忐忑紧张…每次做梦都满头大汗,每年都会梦几次。我想可能是我高中没有好好学习,才会一直做这种梦。不知道哪年,老师告诉我们,长沙交通学院和长沙电力学院合并为长沙理工大学,我们毕业的时候毕业证是理工大学,同学欢呼雀跃,我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很开心,仅仅是因为理工大学这个名字听上去气派,其实我仅仅是专科毕业,不管叫学院还是大学,我的知识储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毕业十几年,我一直重复一个梦:快考试了(不知道是什么考试,有时像高考,有时像大学期末考试),我却一页书都没看,我得赶紧时间自学,心里非常忐忑紧张…每次做梦都满头大汗,每年都会梦几次。我想可能是我高中没有好好学习,才会一直做这种梦。不知道哪年,老师告诉我们,长沙交通学院和长沙电力学院合并为长沙理工大学,我们毕业的时候毕业证是理工大学,同学欢呼雀跃,我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很开心,仅仅是因为理工大学这个名字听上去气派,其实我仅仅是专科毕业,不管叫学院还是大学,我的知识储备都不会有任何变化。从初二开始,我的英语成绩就开始走下坡路。初一下学期换了英语老师,我的成绩还差不多,初二又换了老师,成绩就不好了,英语高考分数是80分,我不能把成绩差的原因归结于换老师,是我自己没有用心学,贪图玩,而且我总是睡不醒,不论什么课堂都能睡着,其他课还好补,补英语很难。刚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总觉得之前的读书生涯很虚幻,不像是亲身经历的,而像是一场梦。我一遍遍回忆高中的读书细节,就像我初一去县城读书后一遍遍回忆小学的时光,我跟着爸爸妈妈在叔叔阿姨家玩耍,就像是昨天一样,又像是很久远的事情。我还记得小时候,我跟着比我年龄大的小伙伴去山上玩。尧庙山上有我最快乐的童年记忆,山上有果树、梨树、桃树、杏树、枣树、酸枣,在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我觉得最好吃的水果是枣。在山上,十几个农村孩子自由玩耍,摘酸枣、喝泉水,从松树林走到水泉沟,脚步轻盈,无忧无虑,去山上是不分时间的,上午下午,春天夏天。看到收获后的枣树上还留有一个红枣,会想尽一切办法摘下来几个人分吃。时光匆匆,快乐的时光更显短暂。小学毕业后,除了我、原杰、王毅、江小鹏,一个班的几乎所有人都去了两水中学。原杰跟着他爸爸去了临汾铁路一中,王毅和小鹏去了石哲中学,我去了长子二中。一个人离家读书,13岁的年龄(其实是12岁多几个月),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和同学,孤独和失落就成了常态。我曾在第一个周末回家向父母要求去两水中学,那里有我几乎全部的小学同学。年,长子一中在全省中考之前两个月组织了一次升学考试,凡被录取者不能再参加中考。成绩在几天后公布,我被录取。当时班主任冯英姿老师告知我们所有考上的人都不需要再去学校上课,回家等待高中开学。我回家后无所事事,每天骑着自行车在村闲逛。

题图摄影:LukeVodell

图片授权基于: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changchenge.com/ccqw/7595.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