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野长城时在烽火台上连上了Wifi

去年夏天,小朱上班时打了个瞌睡,醒来后一拍脑门决定来场骑行西藏之旅。

在辞职去骑行之前,小朱的女朋友离开了他,跟了个医生。他们的关系是从他女朋友左胸上的一个令人不安的肿块开始的,那个医生非常耐心地帮她把肿块一点一点揉掉了。

小朱在四川雅安租了辆山地自行车,开始了旅途,可只骑了十公里之后,就调转车头往回骑。体力不支,头晕目眩,外加失恋在他心里留下的肿块似乎一时半会儿无法被自然的美景给揉掉,而且他发现自己无法快速回头观看身旁的车辆情况(长期伏案工作,颈椎骨质增生,二度)。

回到酒店之后,老板(老流氓、老天真,挨过不少刀子,胃和脾因此被切除了五分之四,被摘掉过一个肾)对小朱说,我见过太多像你这样的人了,别觉得全世界就你不痛快,出门在外,就应该高高兴兴的,因为外头从来只有快乐的人。

第二天一早,小朱重新开始骑行,好像突然开了眼,他发现道理确实都是写在人们脸上的,川藏线上没有化妆的女人,没有带金链子的汉子,所有人都在说着“扎西德勒”,朝圣者们跪拜的姿势简单明了。那条一直跟着他的野狗,可能已经把尿撒便了大半个中国。

爬折多山的时候,小朱精疲力尽,这是他遭遇的第一座高山。半山腰厕所里的风不断往他屁眼里钻,让他清醒了许多。

在山间缓慢挪动时,小朱看见一个从西藏返程回来的男人迎面骑着小黄车过来,对他大喊:“加油!”那人穿着双拖鞋,一个旺仔的布兜塞着所有的行李挂在车把上,一瓶水插在座垫下,与其他骑行者的专业装备相比,就像是在玩行为艺术。

小黄车没有变速系统,别说爬坡了,骑在平地上都费劲。对于把小黄车从传媒大学骑到高碑店都喘半天的小朱来说,那人带来的画面感是一种打击,也是一种惊喜。小朱内心西西弗式的战斗气息被激发了出来,是种类似于“干死我这辆车,干死这个坡。”的愤怒,也是种用肉身完成对自然的献祭的勇气。

后来在宾馆和骑友们聊到这事儿,小朱才知道,那是个四川青年,不想再工作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有天看到街上一辆小黄车没锁,就骑上去了,身上只带了70块钱,花了28天,他骑到了拉萨。后来他又骑回了成都,因为要把车还回去。

那件事儿之后,小朱在西藏的旅程很顺利,公里,平安无事,但回到北京后,他在一辆小黄车上摔伤了右腿。

小朱的父亲退休那年,一心想去趟云南,小朱请了年假,回老家接上父亲,去了趟大理。那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共同旅行。

小朱从小到大与父亲交流极少,他眼中父亲的高光时刻,是两人一块看佳片有约里美国电影时,看到性爱场面后父亲死盯着屏幕不放的样子,还有每次得知自己数学成绩时,父亲想要鞭打自己又忍住不言语的表情。除此之外,父亲在他眼中的形象,基本就是个对自己漠不关心的、一脸阴沉的瘦削男人。

在大理的一家饭馆里,他们点了几瓶啤酒,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老朱一直盯着饭馆里的一个白族女服务员看,喝一口酒看一眼,后来忍不住了就说:这个姑娘应该和你表妹差不多大。

小朱忍住没笑,他知道父亲为什么说这句话,因为这样一打比方,父亲就不敢对那女孩下手了。

后来老朱把话题转向了抗日战争、辽沈战役与淮海战役。毕竟谈论战争从来都是可以缓解一些性欲上的问题的。

老朱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着酒,甚至喝到有点失态,嗓音越来越大。小朱一直在心里对自己说,父亲绝对是因为辽沈战役打得漂亮才喝这么多酒的,绝对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事儿。

离开饭店,两人在暮色裹挟下的大理街头闲逛,老朱聊到了巴勒斯坦与以色列的问题,他不停挥着手,认为巴以冲突在年内都无法解决,同时一不小心碰翻了街边当地人摆在摊子上的一个陶器罐子。它摔得粉碎。

“多少钱,我赔,不就是个罐子嘛!”老朱昂起了头。店家觉得自己的创意品受到了侮辱,与老朱吵了起来,随后是推搡,老朱先动的手。店里钻出来了几个当地少数民族小哥,他们一群人,在像被扎染过的靛蓝色天空下扭打在了一起。

在拘留所里,看着身旁靠在墙上睡着了的父亲,小朱心想,可能是巴勒斯坦和以色列的局势造成了这场群殴吧。

旅程结束后,老朱回到老家,小朱回到北京。过了段时间,老朱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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